今天下班時間之後,蕭祈垣依舊沒有出現在傅家,而當傅郁雪打電話過去詢問時,他也都只是以工作忙碌做為簡單的回應,除此之外並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祈垣這兩天好像變的有點怪怪的,你不覺得嗎?」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傅郁雪手裡拿著一片仙貝放在嘴邊。
喀——
咬了一口仙貝,清脆的聲音隨之響起,「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故意瞞著我呢!」傅郁雪說完,然後嘟起了小嘴,一臉納悶的神情。
「是有點怪怪的,感覺有點心事重重的模樣,如果妳不放心的話,明天我陪妳去他家問個清楚,剛好明天是假日,不會那小子假日也要上班吧!」邵齊胡亂猜了一通。
「不會,祈垣是堅持假日不加班的。」
「那就沒問題了,明天就去他家逮他。」邵齊伸出手打了一個響指。
「沒錯,既然他不肯來,那就換我們去。」
傅郁雪伸出手掌高舉在臉頰右側,示意邵齊擊掌,邵齊當然二話不說也舉起了手掌。
啪——
擊完掌之後,兩個人都笑了,而且笑的很燦爛。
邵齊當時完全沒預料到,這一趟臨時決定的拜訪會讓他發現到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秘密。
晝夜輪替是天經地義的事,有的人習慣白天活動,有的人則寧願當隻夜貓子,但是對現在的馬仲凱而言,他不管白天還是黑夜他都只想要休息。
站在浴室的鏡子前面,望著頭上的疤痕,再看看手指上的疤痕,不管是自願還是非自願,結果都只剩下無奈,一場無意義的試驗和一場無妄之災都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紙張可以紀錄下所有發生過的事情,當然也同樣可以抹去。
不過記憶呢,發生過的事情忘的掉嗎!失憶!不過失憶並不是說想要發生就可以發生,總是要來個戲劇性的變化才會出現。
不知道為什麼,馬仲凱忽然回憶起了那場事故。
是事故吧!他想……
不過也正因為發生了那件事情,自己才會來到了這個地方,這是他的選擇,也是王翰和張雯情共同的選擇。
「嘶——」頭上的傷口忽然疼痛了起來,讓他不由得悶哼了一聲。
簡單的刷過牙和洗過臉之後,馬仲凱走出了浴室,坐在床邊想著一些事情,現在的四周很安靜,沒有任何吵雜的聲音,也沒有那不斷敲打該死的聲響,他笑了一下喃喃自語說道:「有哪一次是睡覺前出現聲音的,還不都是睡著後才出現,好像存心不讓我睡覺似的。」
希望今天不要再出現那奇怪的敲打聲,不然此行的目的還沒達到,自己可能就先被搞瘋掉了,那不就便宜了王翰和張雯情那兩個傢伙,馬仲凱心裡這麼想著。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又進到了夢鄉……
咚——咚——碰——碰——
可惡的敲打聲音又再次響起,活生生地再度將馬仲凱從夢境中拉了回來,疲憊不堪的他又開始在床上面翻來覆去,但是這次連用棉被蓋住耳朵都沒有什麼效用了,不,應該是說這次出現的敲打聲音的分貝提高了,而且敲打的頻率越顯急促,如果說之前會讓他感到不高興,那這次就是能讓他連髒話都罵了出來。
馬仲凱終於受不了了,他第一次從床上坐了起來,睜大的雙眼裡盡是因為疲倦而佈滿的血絲,樣子實在嚇人。
儘管他完全醒來了,敲打的聲音依舊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越演越烈,存心要激怒他似的。
「我倒要看看是誰半夜不睡覺,無聊到來找老子的喳。」一把掀開了還蓋在大腿上的棉被,一溜煙兒就來到了房門前,隨即扭開門把,將頭探出門外一瞧,不過在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聲音就已經停止了。
「媽的,居然跑那麼快。」望著空無一人的寂靜走廊,馬仲凱感覺自己快要氣炸了,加上這幾天的精神轟炸,讓他此刻心裡有股想要殺人洩憤的衝動。
帶上房門,往床鋪的方向走了回去,不料才走了兩步,聲音就又立刻出現,不過這次馬仲凱反而揚起了嘴角,心中暗自想道:「這次我離房門這麼近,看你還來不來的及逃跑。」
反身立刻打開房門,不過依舊是落了個空,門外的走廊上還是沒有出現半個人影,而聲音又在他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呀然而止。
再次帶上房門,低著頭走向床鋪,他認了,他不想再管了,要吵就給他吵吧!果然才走了幾步,那敲打的聲音又再次傳進了馬仲凱的耳朵裡,不過此刻的他心裡卻萌生了一個不一樣的想法。
「誰規定發出敲打的聲音就一定是房門,也可以是窗戶……」馬仲凱低著頭喃喃自語,不過這個突然出現的念頭讓他感覺到全身起了一陣惡寒,雖然這個說法可以成立,但是問題是……這裡是二樓阿……而且窗戶外面根本沒地方可以攀爬……更遑論說要拍打……
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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