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清早,一位實習護士很幸運地成為第一位發現死者的人,她高分貝尖叫聲為院方新一天的忙碌開啟了一個特殊的先端,首先聽到尖叫聲趕到現場的護士長一邊不斷地安撫著那位受到驚嚇實習護士,心裡一邊這麼暗自想著:「這件事情想必又會登上社會版頭條了,最近院方真的是多災多難阿。」護士長內心充滿無限的惆悵,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果然如她所言,事情爆發不久,各家報章媒體雜誌已經開始爭相報導,採訪記者、攝影師、員警和一堆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社會團體通通擠到這間醫院來,原本寬大的走道瞬間被擠的水泄不通。
做完上午所安排的檢查,經過片刻的休息之後,旭垣手裡拿著一盒鮮奶和一塊菠蘿麵包搖搖晃晃地走到了休息區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這個休息區除了桌椅之外,還架設了兩台電視機供病患或病患家屬觀看。
「這......這怎麼可能......」旭垣睜大眼睛認真看著電視上目前所播報的社會頭條新聞,報導中指出自己目前所待的這間醫院又再次發生了離奇的自殺案件,因為整個自殺過程都在攝影機的監視下進行著,而且整個過程根本完全不合乎邏輯,完全跳脫了所謂目前地球上對生命的認知範圍。
「根據資料提供顯示,自殺身亡的死者姓名叫做張騰奎......身分是大學學生......以下為院方攝影機所拍到的死者自殺畫面......由於畫面過度血腥......注意身旁是否有小孩在......」
「騰奎?」旭垣不敢相信騰奎繼世銓和晨恩之後也自殺了,但是新聞接下來播出的畫面更是讓他整個人楞住了。
新聞畫面帶到攝影機拍到的內容,整個病房裡只有騰奎一個人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休息,許久都沒有任何動靜,接著病房進來了一位護士和一位高大的員警,後來護士和員警前後不同時間相繼離開了病房,因為是新聞畫面,所以都是一小片段一小片段的播出,只播出了大方向,此刻新聞畫面打上了注意的字樣,畫面中,騰奎拿起了手機撥了一通電話,之後將手機放置在一旁,接下來從桌上的水果籃裡搜出了一把鋒利的刀子,慢慢地一刀接著一刀將自己的腦袋硬生生給切了下來,整個過程看起來非常的冷靜,連刀子劃上脖子的時候也絲毫感覺不出死者當時有感覺到疼痛的異樣,跟身體完全分家的腦袋完整地平放在病床上,整個床單早就已經染滿了鮮血,能夠不斷氣的切斷自己的腦袋瓜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接下來的畫面更加令人匪夷所思,失去腦袋的身體並沒有因為腦袋跟身體分家而哇然倒下,反而是一步一步地走向隔壁病床,然後靜靜的躺下,形成了一張床上是腦袋一張床上是身體的詭異畫面,而在整個影片中彷佛在某個片段的畫面角落出現了一個人影,但稍縱即逝,下一秒就消失無蹤了,關於這一個疑點,警方將進一步檢視影片內容的畫面。
雖然整個影片過程的血腥畫面都已經打上了馬賽克,但是內容還是令人膽顫心驚,可能還會導致作惡夢,播出這樣的畫面也引發了某些社會團體質疑是否這樣的新聞內容應該用口述就好,不應該播出這麼血腥的畫面,會影響人民的生活。
「這下子居然連騰奎都自殺了,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事情變化的這麼快,不趕快找到文楷問個明白不行,再忍耐一下,等下午做完檢查就可以暫時離開這裡了。」旭垣拿著鮮奶的手不停地顫抖,嘴裡不斷地自言自語,直到受到一直搖晃震盪的鮮奶灑出了盒子沾濕旭垣的衣服,他才赫然地從自言自語的情境中驚醒了過來,擦拭著被牛奶濺濕的衣服。
今天下午的檢查也很順利的結束,旭垣走回病房後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便跟護士小姐提出要從醫院外出的申請,那位護士小姐雖然個性有點慌慌張張,但辦事效率其實還不算差,在幫忙詢問主治醫師意見,且得到主治醫生的許可之下,旭垣隨著護士小姐的帶領辦完了手續之後便匆匆忙忙地準備離開醫院。
「時間都已經要來到傍晚了,得快點回去找文楷把事情給問個清楚。」在醫院門口,旭垣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便驅車離開了醫院,往住處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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