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睽違了將近一年,終於又有口袋書的作品來和大家見面了。

 

這次的故事主題非常的明顯,不曉得各位讀者在和親朋好友到廟裡拜拜時,是否都知道自己拜的神明是哪尊呢?

 

還是只是跟著拜而已!

 

《陰廟》一文內容在講的就是有些來路不明的廟宇很靈驗,吸引了許多民眾前往,但這些前往的民眾真的都知道他們在拜的是哪路神明嗎?

 

或許,連拜的是神還是魔都不知道吧!唯一知道的就是很靈。

 

那麼,很靈是因為什麼原因呢?

 

嘿嘿,我想這非常值得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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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廟》

 編號:651
 作者:圈羊人
 封面繪者:microbe
 初版日期:2012.1.4
 ISBN:9789862902387
 售價:49元 | 販售地點:7-11

特色

【抄墓碑】系列、【妖瞳】系列作者 最新陰森森作品
圈羊人◎

 這尊神像只有下半身,上半身已經毀損,殘缺成這樣的神像會有神明願意進駐嗎?他猜想這間廟拜的,很可能不是神,而是魔……

內容簡介

跟繼子家勳和平相處,佑登因為聽信朋友之言,帶著妻兒而來到這間廟拜拜。回家之後,他跟家勳之間果然變得融洽許多了但是,兩人的個性也變得跟之前不同……

他看見了一些霧濛濛、像是飄在半山腰如薄雲的東西,當他還在思考那是什麼東西之際,其中一個不明物突然下沉,形影隨著越來越靠近地面而慢慢變大。

就在快要可以辨識時,忽然一瞬間來到了家勳的眼前──那是一張臉!一張眼神空洞,面無血色,死氣沉沉的慘白臉孔。

「啊──啊──」家勳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差點將馨美也一起拉倒。
「怎麼了?」
「鬼!有鬼!上面有好多鬼!」

佑登和馨美在第一時間抬頭望向天空,夜空繁星點點,偶有雲霧緩緩飄過,透露著一股閒逸感,哪裡有家勳說的什麼鬼。

「小勳,不要怕,那只是雲而已。」
「不是,那不是雲,那是鬼,那是鬼──」家勳激動的不斷搖頭大吼……

作者簡介

圈羊人

我喜歡紅色,因為它血腥,我更喜歡黑色,因為它絕望。

比起看書,我更喜歡寫書,因為在我的筆下,我是這本書的主宰。

與其要我緬懷過去,不如讓我臆測未來,未來就是未知,未知就是恐懼。

當人獨自走在黑暗中時,害怕的是黑暗,還是躲在黑暗裡面的未知呢?

有興趣的話,不如到我的黑暗世界裡頭走走吧!

PIXNET 痞客邦【圈養文字的羊圈】
http://blog.pixnet.net/kensa002

在明日已出版作品
《抄墓碑》2008.4
《謎魂》2008.8
《拍鬼》2008.12
《紙紮偶》2009.4
《血蝕之尖牙》2009.4
《抓交替》2009.5
《異種──狼之利爪》2009.7
《鬼談》2009.9
《殺胎》2009.9
《餓鬼墳》【抄墓碑系列】2010.1
《掘屍》【抄墓碑系列】2010.3
《鬼旅社》2010.1
《蛛殺》【妖瞳系列】2010.6
《犬魂》【妖瞳系列】2010.6
《血宴》【妖瞳系列】2010.8
《不老村》【妖瞳系列】2010.10
《魔物》【妖瞳系列】2010.12
《鬼請託》【活見鬼系列】2011.2
《鬼禍》【活見鬼系列】2011.2
《歸靈》【活見鬼系列】2011.3
《陰廟》2012.1

作者自序

2010年開始至今,整個寫作重心從單本作品轉移到了系列作品上,期間完成兩個系列,分別是《妖瞳》和《活見鬼》,而目前手上正如火如荼的延續著《妖瞳》於便利書之後大開本的新系列作品。

《陰廟》是一本單集完結的故事,其構思早在2010年之前就已經成形,但由於手邊一直在進行系列作的撰寫,實在擠不出足夠的時間將《陰廟》文字化,才會一直拖到了今時今日才完稿。

不過寫《陰廟》的過程是很快樂的,因為是單集完結,不若寫系列那樣需要長時間抗戰,因此很快就能獲得完稿時的喜悅。

話說在我的硬碟裡,還有許多單集完結的構思,只要有時間,我定會將這些構思一篇一篇的文字化,於日後與各位讀者見面。

在這裡稍微提一下《陰廟》的靈感來源吧!相信各位讀者一定時常聽見誰誰誰說哪間廟很靈驗,只要帶著誠心去祈求,哪怕是癌症末期的患者都能在一夕之間痊癒。

當中,不乏有些來路不明的廟宇,不明到甚至連裡頭拜的是哪路神明都不得而知,也許真的很靈驗,但靈驗歸靈驗,各位是否有想過靈驗背後真正的原因為何呢?相信看完《陰廟》後,你心中自然會浮出一個答案。

目錄

 

楔子

第一章 殺機

第二章 陰廟

第三章 池屍

第四章 詭徒

第五章 輾屍

第六章 綁票

第七章 復仇

尾聲

精采試閱

楔子

「砰!砰!砰砰!砰砰砰!」小男孩右手比為手槍,左手抓著右手的手腕,仿效開槍穩住子彈擊發產生後座力的動作,以口技代替槍響,煞有其事的不斷朝前方開槍。

「砰!砰!」距離小男孩五米距離的沙發旁,一名男子同樣以手為槍,搭配口技,連續朝小男孩開了兩槍。

小男孩佯裝驚恐,迅速跳向一旁的屏風,躲到屏風後方,驚險的躲過那根本不存在的子彈。

「你已經被包圍了,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小男孩稚嫩高亢的聲音在屋子裡迴盪開。

「哼!笨警察,你以為你抓得到我嗎?」男子氣焰高張,不甘示弱。

「看我的厲害。」

小男孩假裝將手上的手槍放到地上,伸手摸向自己的腰際,自斜下方往斜上方俐落的做出拋投的動作。

看見小男孩的動作,男子大叫一聲:「糟糕,是催淚瓦斯。」

「砰!砰!」小男孩閃出屏風,朝沙發的位置又開了兩槍。

「啊!我中彈了。」男子頓了一下身體,緊咬著牙說:「可惡,你的槍法居然這麼準,貫穿沙發擊中我的小腿,不過我不會就此放棄的。」

下一秒,客廳裡再度槍林彈雨,砰砰砰的喊到兩人嘴巴都乾了,這場警匪槍戰的戲碼仍未落幕。

就在這個時候,戰況出現了變化,一名女子從主臥室走到客廳,結果被男子給逮住。

「哈哈哈!我現在手上有人質了,馬上給我準備一百萬現金和一輛車。」男子大喊。

女子怔了怔,轉頭看了抓住她的男子一眼,表情從納悶轉為驚恐,跟著高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她也加入了這場警匪大戰的演出。

「你千萬不要傷害人質,錢和車子已經在準備了。」小男孩槍口對著男子,不敢鬆懈半分。

得到承諾,男子立刻放下戒心,被他挾持的女子見狀,冷不防的咬了他的手臂一口。

「啊——」男子痛得大叫一聲,下意識的將女子推開。

「趁現在。」被推開的女子躲到一旁,放聲大喊。

小男孩收到訊息,槍口對準男子,眼睛瞇了起來,輕輕的喊了聲:「砰!」

佯裝中彈的男子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向自己的胸口,顫抖著聲音對小男孩說:「你……贏了。」

小男孩耍帥的吹了一下食指假裝的槍口。

戲演完了,女子走進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一盤切好的水果回到客廳,見男子還閉著眼睛躺在地上,於是踢了他一腳。

「再躺下去,著涼我可不管你。」

「是!」男子腰一挺,從地上站起來。

小男孩蹦蹦跳跳的來到男子身旁,拉了拉男子的衣角,「爸爸,我有沒有很厲害?」

男子溫柔的摸著小男孩的頭髮,「有,非常厲害。」

小男孩點點頭,「嗯!我長大以後要當警察,當一個比爸爸還要優秀的警察,然後跟爸爸一起保護媽媽。」

「那以後媽媽的安全就交給你囉!」女子笑瞇了眼。

「嗯!」小男孩拍著胸脯,「交給我。」

男子用手肘輕輕撞了女子兩下,表情有些窘迫的說:「我說老婆,下次呀,可不可以咬小力一點,做做樣子就好,很痛耶!」

女子噘起嘴巴,搖搖頭,義正詞嚴的說:「那怎麼行,我是專業的演員耶!當然要咬真的。」

「可是……」

「爸爸,當警察不是要很勇敢嗎?」

聽見兒子這麼說,男子立刻挺起胸膛,「對,當警察要很勇敢,不痛,不痛,一點都不痛。」

女子差點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當父親的在兒子面前總要維持美好的形象,剛剛明明被她咬到眼眶都紅了,卻還是得表現出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來。

「好了,大的小的都去洗手,準備吃水果了。」

小男孩拉著父親的手一起走向廚房,看著這和樂的畫面,女子不禁濕了眼眶,一家和樂融融,簡簡單單,這就是所謂的幸福吧!

然而,一個月後發生了一場意外,男子在追捕毒販的過程中,被毒販開槍擊中身體,肝臟破裂,經過手術搶救仍回天乏術,年紀輕輕就為國捐軀,留下孤苦無依的妻子和兒子。

「哇——媽媽,爸爸是個大騙子。」小男孩站在父親的墳前,哭得非常悽慘,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就連刻在墓碑上父親的名字都看不清楚了。

女子摸著小男孩的頭,臉上沒有半點情緒波動,她的淚早在丈夫過世的那天晚上就流乾了,為了孩子,她必須強迫自己學會堅強,如果連她也倒下了,那孩子該怎麼辦。

「爸爸答應過要等我長大當上警察,然後一起保護媽媽,可是……騙子,爸爸是個大騙子,哇——哇——」小男孩不斷用衣袖抹去淚水,但淚腺就像關不緊的水龍頭,不停的流出淚水來。

「阿立……」女子的鼻頭一酸,眼眶跟著泛紅,淚水,原來還沒流盡。

遠方的狗群驀地開始嚎叫,像是在替這對母子傾訴他們心中的哀戚。

第一章 殺機

萬里無雲的夜空掛著一彎明月,晚風徐徐,帶著微薄的涼意。

連接省道的其中一條鄉道,一輛外觀嶄新的白色轎車緩緩開進一間位於鄉道旁的汽車旅館。

在櫃台付完錢,莊敬斌手握著方向盤繼續往裡頭開。

業者已經事先將車庫的鐵捲門打開,故莊敬斌在確認過房間號碼後,便將車子直接開進位於一樓的車庫。

「到了,下車吧!」莊敬斌摸向坐在副駕駛座的女人的大腿。

「急什麼!」呂蕙屏拍掉莊敬斌的手。

「急著要吃掉妳呀!」莊敬斌摸了一下呂蕙屏的下巴,接著轉身打開車門下車,按下牆壁上的鐵捲門開關後,鐵門慢慢的往下降,發出「轟隆隆」的聲響。

待鐵捲門完全關上,莊敬斌開啟汽車防盜鎖,繞過車子走到呂蕙屏身邊。

呂蕙屏拋了一下媚眼,主動伸手挽住莊敬斌的胳膊,像個小女人似的依偎著他的臂膀。

呂蕙屏今年三十一歲,容貌姣好,皮膚緊實,身材玲瓏有致,再加上化妝品的加持,全身上下散發出十足的女性魅力,也難怪小她五歲的莊敬斌會對她著迷,甘願為她冒如此大的風險。

兩人走上二樓,一進房間,呂蕙屏的臉上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望著眼前那絢麗的壁紙、紅色的地毯,還有那光彩奪目的水晶燈,無一不令她讚嘆,就連鋪著紫色床單的床鋪都比一般的雙人床還要大上許多。

「我可是花了很多時間才找到這裡,安全又隱密,我交代過了,今天晚上絕對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

呂蕙屏親了一下莊敬斌的臉頰,一個媚笑後用力將他推倒在床上,跨坐到他身上後,伸出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輕柔的撫摸他的脖子,輕慢的一路滑到他的胸膛,在挑起對方的情慾後驀地止住。

「我先去沖澡,你乖乖的在床上等我。」

呂蕙屏起身,依依不捨的走進浴室,半晌,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傳了出來。

莊敬斌的情慾已經被挑起,哪有可能乖乖的待在床上,他翻身下床,開始在房間裡沿著牆壁走繞,一下子摸摸牆壁,一下子又摸摸地毯,最後索性回到床上坐好,想藉由看電視轉移一下注意力,殊不知電視一打開,迎接他的竟是情色影片的畫面。

他不禁苦笑,這家汽車旅館的經營者還真是有心,也難怪一般人偷情都會選擇這種地方。

浴室的水聲停止了,莊敬斌立刻怔住,跟著吞了口口水,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心裡卻還是會莫名的感到緊張,原因只能歸咎於呂蕙屏實在是太誘人了。

浴室的門打開,白濛濛的水蒸氣像是找到出口般不斷衝出浴室,呂蕙屏緩緩步出浴室,身上只圍著一條大浴巾,誘人的鎖骨下方,事業線若隱若現,讓莊敬斌看了猛吞口水,整個人興奮不已。

呂蕙屏爬上了床,修長的美腿跨坐到莊敬斌身上,跟著俯身用嘴巴輕輕啄了一下莊敬斌的嘴唇。

「嫂子……」莊敬斌的心跳加速。

「叫我蕙屏。」

她抓住莊敬斌的手摸向自己的胸部,朱唇微張,覆上了莊敬斌的嘴唇。

乾柴碰上烈火,自然是劈里啪啦的燒了起來,情慾的催化下,兩人蓋著同一條棉被在床上翻雲覆雨,幾經纏綿。

半個小時後,莊敬斌滿身大汗的掀開棉被,翻身躺在呂蕙屏身旁,一臉滿足的喘著大氣。

「你好勇猛,年輕就是不一樣。」呂蕙屏不畏莊敬斌身上的汗水,挪動位置躺到他的臂膀上頭,回味那汗水蒸發後留下的餘溫。

「是嗎,那等一下再來一次。」

「阿斌,我在想……」呂蕙屏遲疑了一下,「不如我們私奔吧!到一個弘哥找不到我們的地方。」

呂蕙屏口中的弘哥本名蕭弘遠,是道上的大哥,她是他的女人,而莊敬斌則是他的手下,因此莊敬斌才會喊她一聲「嫂子」。

在她成為弘哥的女人之前,年紀輕輕就已經結了婚,但因為長期慾求不滿的關係,經常背著丈夫和其他男人勾搭在一起,直到遇上蕭弘遠,便毅然決然的離開自己的丈夫,成了黑道大哥的女人。

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在她成了黑道大哥的女人後,很快的,她搭上了弘哥的一名手下,也就是現在躺在她身旁的莊敬斌,比起弘哥,莊敬斌因為年輕,更能滿足她在生理上的需求。

「不行。」莊敬斌直接否決了呂蕙屏的請求,私底下「偷來暗去」還可以,但要他和大哥的女人私奔,說什麼都不可能。弘哥在道上可是出了名的愛面子,要是讓他知道他和他的女人搞在一起,不殺了他才怪。

「瞧你緊張成這樣,我隨口說說而已,要是讓弘哥知道我們的事情,不宰了我們兩個才怪。」呂蕙屏也曉得事情的嚴重性,知道底線在哪,如何拿捏分寸。

莊敬斌坐起身靠在床頭,隨手點了根菸,說:「是啊!所以……維持現狀就好。」

呂蕙屏的心情有些失落,不過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情,正當她準備說些話附和莊敬斌時,她聽見樓下傳來奇怪的聲音。不是說了不會有人來打擾嗎?

莊敬斌捻熄手上的菸,回過頭壓到呂蕙屏的身上,興致勃勃的準備再一次翻雲覆雨,畢竟過了今晚,下次不曉得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有機會。

「等一下,情況好像不太對勁。」呂蕙屏推開壓在她身上的莊敬斌,仔細聽著從樓下傳上來的聲音。

「怎麼了,妳不想要嗎?」莊進斌有些不悅,慾火被呂蕙屏推開的舉動澆熄了大半。

「碰!」房間的門突然被撞開,脫落的門板直接撞上地板,發出一聲巨響。

呂蕙屏和莊敬斌不約而同的望向房門,前者拉過棉被蓋住她赤裸的身體,後者則是立刻愣住,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阿斌,你和我的女人光著身體躺在床上,這是……」蕭弘遠雙手背在身後,身旁跟了兩名手下,分別是李仲清和王樂成。

「弘哥,你聽我解釋……」

「你是要跟我說……」蕭弘遠右腳踩上床沿,「你們是蓋棉被,然後純聊天嗎?」

呂蕙屏雙手揪著蓋在身上的棉被,全身止不住的發抖。

莊敬斌嚇到整個人慌了,他萬萬沒想到弘哥居然會找到這個地方來。

在這個節骨眼,他本以為李仲清會替他向弘哥求情,結果卻沒有,他愕然的望著李仲清,發現李仲清看著他的眼神有異,當下,他立刻明白了一件事情。

對莊敬斌來說,李仲清是他的死黨兼換帖,自小和他一起玩到大,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甚至還一起加入幫派,在弘哥的底下做事。

他還記得有次做事時遇到其他幫派尋仇,要不是李仲清及時推開他、替他擋了一刀,他現在哪還有命躺在這裡,早已經去向閻羅王報到了。

因此,他非常信任李仲清,連他和弘哥的女人搞在一起這件事都拿出來和他一起分享,但是他萬萬沒想到……

「阿清,你這小子居然出賣我。」莊敬斌憤怒的指著李仲清,但後者只是聳了一下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弘哥開口了,「阿清,你這次做得很好,要是讓這種丟臉的事情傳出去,我的臉要往哪擺。」

「其實我勸過阿斌很多次了,叫他不要動嫂子的腦筋,可他就是聽不進去。」李仲清臉上露出懊悔的表情,心裡卻在譏笑莊敬斌的愚蠢,居然會笨到連這種事情都跟他講。

「我看這樣好了,以後阿斌的工作就交給你負責,你可要好好幹,知道嗎?」

「知道了,謝謝弘哥。」

莊進斌愣住,弘哥這樣講是什麼意思,是要將他趕出幫派,還是……

「弘哥你聽我說,都是那傢伙強迫我的,我——」

不等呂蕙屏把話說完,弘哥自腰間掏出一把裝了滅音器的短槍,毫不猶豫的朝呂蕙屏開了兩槍。

「賤女人,妳以為我會相信妳的鬼話嗎?」

呂蕙屏低頭望向自己的腹部,冷汗直流,她的腹部被子彈鑿出了兩個血洞,不斷流出汩汩的鮮血,一下子便將身上的棉被和整張床單給染紅。

呂蕙屏轉頭望著莊敬斌,用眼神喊著「救命」,可惜莊敬斌自身難保,只能用驚恐的表情回應她。

「咳!咳!唔……」

呂蕙屏連咳了幾聲,嘴角滲出了鮮血,她的身上明明裹著棉被,卻感覺非常寒冷。

弘哥再度舉起手,朝呂蕙屏又補了一槍,這次打在她的眉心上,子彈從後腦貫出,嵌進她身後的床頭櫃裡。

呂蕙屏香軀一軟,整個人倒向床邊,最後頭頂抵著地板,上半身掛在床沿,雙眼圓瞠,沒了呼吸。

「弘哥,這小子要怎麼處理?」李仲清瞥了莊敬斌一眼。

弘哥朝莊敬斌的膝蓋分別開了一槍,以免他逃走。

莊敬斌的臉色蒼白如紙,膝蓋的槍傷讓他痛到冷汗直流,卻忍著不敢吭出半聲,就怕引起弘哥不悅,又朝他多開幾槍。

「兩個都帶走。」弘哥面無表情的說。

李仲清走上前,將雙腳無法行動的莊敬斌從床上拖到地上,任由他的傷口和地面不斷碰撞和磨擦,快步跟上已經走到房門口的弘哥;王樂成則上前扛起呂蕙屏的屍體,跟在李仲清後面。

來到一樓車庫,莊敬斌和呂蕙屏一塊兒被塞進他開來的那輛轎車的後車廂,兩人的身體在狹小的空間裡交疊在一起,根本無法動彈。

呂蕙屏那沾滿鮮血的死白臉孔模樣非常駭人,距離莊敬斌的鼻頭只有短短五公分,嚇得他不得不緊閉雙眼,在心中默唸阿彌陀佛。

車廂蓋被蓋上,後車廂裡立刻變得一片漆黑,莊敬斌重新睜開雙眼,但什麼也看不見,包括呂蕙屏那張死白的臉孔。

只是密閉的空間裡,味道不易散去,導致從呂蕙屏腹部和腦袋的傷口散發出來的惡臭味越來越濃烈,莊敬斌因而頻頻作嘔,胃裡一陣翻攪。

「轟」的一聲,車子的引擎發動了,他不禁心想,弘哥的一句「帶走」究竟有何打算,看樣子,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只有等到車子停下的那一刻才會揭曉了。

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車子終於停下,也熄了火。

後車廂的車箱蓋被人打開,莊進斌總算得以重見光明,只是落入他眼簾的第一個畫面,又是呂蕙屏那張死白的駭人臉孔。

「出來。」

李仲清連同王樂成之力將莊敬斌從後車廂拉出來,摔到一旁的地上,接著把呂蕙屏的屍體也拉出來,二話不說就往莊敬斌的身上丟。

好死不死,呂蕙屏的後腦杓剛好壓在莊敬斌的臉上,不曉得是鮮血還是腦漿的黏稠液體流進了他的嘴裡,劇烈的惡臭沖得他胃裡一陣翻攪,還沒來得及把呂蕙屏的屍體推開便吐到滿臉都是。

弘哥來到莊敬斌面前,一腳將壓在他身上的屍體踢開,蹲下來後,用手拍著他的臉頰,說:「既然你那麼喜歡那個賤女人,那我就成全你們,讓你們到地府去當一對亡命鴛鴦。」

弘哥站起來,向李仲清和王樂成兩人使了一下眼色,站到了一旁。

王樂成抱起呂蕙屏的屍體,李仲清拉住莊敬斌的腳踝,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一個大坑旁,看樣子弘哥在得知莊敬斌和他的女人搞在一起這個消息時,就已經決定要怎麼處置這兩個背叛他的傢伙了,所以才會要底下的人事先挖好這麼一個足足有三米深的坑洞。

經李仲清用力一甩,莊敬斌整個人翻了半圈,膝蓋上的傷口再次撞上地面,痛到他臉上的五官整個糾成一團,模糊的意識一瞬間清醒過來。

他看清楚了自己所在的地方,地勢高低起伏,視線所及一片荒煙蔓草,零星的墳墓雜亂分布。

但這僅止於表面看起來,事實上這個地方是個名副其實的亂葬崗,地底下埋的、沒有建墳立碑的無名死屍可是多到數也數不清。

「弘哥,求求你饒過我吧!」直到現在,莊敬斌還是不願放棄任何一絲希望,他忍著雙膝傳來的劇痛跪在地上,不斷向弘哥磕頭,乞求一條生路。

「饒過你?」弘哥冷哼一聲,「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虧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居然還不了解我的做事原則。」

「弘……」

弘哥舉腳用力一踢,正中莊敬斌的腹部,將他踢進了三米深的坑洞裡。

「動手!」

莊敬斌一翻正身子,看見偌大的黑影從洞口落下,直接壓到他的身上,強烈的腥臭味撲鼻而來,不用猜也曉得壓在他身上的是呂蕙屏的屍體。

他驚慌失措的要將呂蕙屏的屍體推開,但坑洞裡的空間非常狹隘,怎麼移都不對頭,好幾次他的視線對上呂蕙屏那雙圓瞠的死人眼,差點被嚇出心臟病來。

沙土如雨瀑般落進了坑洞,灑了莊敬斌一身都是,有些甚至跑進眼睛裡,讓他一時之間無法睜開眼睛。

莊敬斌好不容易睜開眼睛,抬頭一望,看見李仲清和王樂成一人一支鐵鏟,不斷的將沙土鏟進坑洞裡。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他大吼,同時將雙手擋在額前,避免沙土再次跑進眼睛裡。

李仲清將鐵鏟插在腳邊的地上,故意用腳將沙土慢慢踢進坑洞裡,同時回答莊敬斌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當然是要將你活埋。」

「別跟他囉嗦了,快點埋一埋,要是讓弘哥等太久,一不高興,那就換我們兩個倒大楣了。」

「也是。」李仲清笑了笑,重新抓起腳邊的鐵鏟,賣力的將沙土不斷鏟進坑洞裡。

「救命啊——」莊敬斌拚命的大聲呼救,但荒山野嶺的,哪裡會有人來救他,到頭來只是吃了一嘴沙,咳到氣管都快爆開來了。

隨著坑洞被填平,李仲清發現莊敬斌的聲音消失了,猜想他人很可能因為缺氧而進入休克狀態,但保險起見,他要求王樂成和他一起用鐵鏟的背面不斷拍打微微隆起的小土丘,目的是要將填好的坑洞拍密實,打算將莊敬斌活生生悶死,不讓他有一絲活命的機會。

「走吧!」王樂成拍了一下李仲清的肩頭,轉身走向弘哥。

離去前,李仲清多看了回填的坑洞幾眼,其實他也不想出賣莊敬斌,但是一想到那天幫弘哥帶貨時,因為遇到黑吃黑,危急之刻,他替莊敬斌擋了一刀,差點為他丟了性命,但事後莊敬斌給予他的報答就是將功勞全數攬在自己身上,進而成了弘哥的左右手。

遇到這種事,他又怎能嚥得下這口鳥氣,但他沒想到莊敬斌那個笨蛋居然蠢到連他和弘哥的女人搞在一起這種事都拿出來向他說嘴,先前的恩怨此時不報,更待何時。

終於,他藉著這次機會將莊敬斌拉下馬來,取代他的位置和王樂成平起平坐,成了弘哥的左右手,現實人生就是如此,唯利是圖,死黨什麼的根本就不重要。

至於今晚了結掉莊敬斌這條爛命,對他來說不過就是還他當時的那一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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