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垣睜著眼睛靜靜地望著天花板,又是感到冰冷陌生的天花板,打量了一下四週,設計簡單的房間以及刺鼻的藥水味,旭垣動了動左手,牽動了點滴的針頭,輕微地痛楚傳達到了大腦裡。

 

「原來我現在在醫院裡阿。」旭垣揚起嘴角淡淡地苦笑了一下,最近似乎怪事越來越多了,或許有一天自己會被搞到精神崩潰吧。

 

聽到旭垣喃喃自語的聲音,正在隔壁病床照料其他病人的護士回頭看了一下旭垣,說道:「平先生,你醒啦,感覺有沒有好一點。」

 

旭垣對護士點了點頭,護士幫隔壁病床的病人打理完了之後隨即離開了病房。

 

走廊外頭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接近,病房的門此刻被打了開來,還來不及看清楚,兩個人影迅速地竄到了旭垣身邊。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文楷擔心地問著。

 

「腦袋有沒有覺得怪怪的,醫生說你有腦震盪的跡象,需要住院觀察個幾天。」旭垣望向說話的可人兒,這嬌嗲甜美聲音的主人正是文芯。

 

「腦震盪阿。」旭垣摸著自己的頭頂淡淡地說著。

 

腦震盪......頭......頭......是頭......

 

講到了頭,讓旭垣想起了他倒下時看到的那駭人的一幕。

 

「頭!頭!文楷,是頭。」旭垣抓著文楷的手,情緒開始異常激動了起來。

 

「你先別激動,慢慢說,什麼頭?」文楷試著安撫旭垣激亢的情緒。

 

「我昨天半夜在二樓走廊踩到了一顆女人的頭。」旭垣的表情佈滿驚恐的神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文芯姊,你不是跟我打包票說沒做壞事的話,髒東西是不會找上我的嗎,怎麼現在......」說道這裡,旭垣把頭擺向了在一旁許久沒說話的文芯。

 

「我......我沒......」文芯不知為何,開始結巴的說不出話來。

 

「我想也許是你最近太累了,所以看錯了,我來這裡之前,有到二樓四處檢查了一下,走廊的確是有東西在地上,不過是一把斷掉拖把的頭而已,所以可能視線昏暗讓你誤以為是頭了,別窮緊張了。」文楷將他檢查的結果慢條斯理地跟旭垣解釋了一遍。

 

「或許吧。」旭垣躺回病床上,聽文楷說完心情稍微平靜了下來。

 

「趁著做檢查的這段時間,好好的在醫院休息個幾天吧,我跟我姊有事要先回去處理了,有空在過來探望你。」說完跟旭垣稍微道別了幾句,便拉著文芯匆匆離開了病房。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旭垣腦中不斷地思索著這些怪事。

 

文楷跟文芯離開一段時間後,又有腳步聲靠近了病床。

 

「運氣可真好阿,聽說你差點被拖把嚇死。」男子說。

 

原來這聲音的主人是世銓,他將探病用的花束隨意地丟在一旁之後,便拉了一張椅子在旭垣旁邊坐了下來。

 

「什麼運氣真好,我現在躺在病床上,還有腦震盪的跡象,你倒是說說看,哪裡算運氣好。」旭垣現在有點不悅,這幾個新來的房客真的是很難相處,他從第一天就感覺到了,不用等到現在。

 

「你自己心裡明白,別再裝了。」世銓撇著嘴角不屑地對旭垣說著,這下旭垣腦中的疑惑又忽然多了起來,他完全不懂世銓到底是來探病還是要做什麼,一來又說了一些他聽不懂的話。

 

「你現在在醫院,我們暫時動不了你,不過你等著瞧,除非你永遠都不踏出醫院一步,想玩我們,門都沒有。」世銓冷冷地說著,「如果你想永遠待在這醫院也是可以,關於這點我很樂意幫忙,停屍間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吧。」

 

「我真的完全不知道你再說什麼,我們很像在雞同鴨講。」旭垣依舊一臉的困惑。

 

「你既然敢發出那樣的郵件,就不要怕找碴。」世銓惡狠狠地瞪著旭垣。

 

「什麼郵件?你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從剛剛到現在,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不懂。」旭垣心裡想著他到底什麼時候發過郵件給世銓了,更何況之前根本不知道他這個人,更遑論說是寄郵件給他了。

 

「別裝傻了,全部的人裡面只有你是一年級,從帳號英文部分的排序就可以知道發信者的年級了,後來也確實確認過信是你寄的了,你就等著瞧吧,你玩不過我們的。」世銓說完了話,再見也不說便匆忙地離開了病房,留下錯愕的旭垣。

 

「郵件?到底是什麼郵件?等出院後的第一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幾天突如其來的事情搞的旭垣腦袋都快要燒掉了,而且疑惑還不減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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